月半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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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喻】暖冬(上,有R)

* 南方喻到北方过冬梗,地暖play

* 本来以为自己能一更写完,没想到......

* 太久没写王喻,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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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喻】暖冬(上)

 

从睡梦中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呼吸道干涩的感觉一路从鼻腔烧到肺部。天光倒是早就转亮了,喻文州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7点40分,不早也不晚。

 

嗓子干的难受,喻文州皱着眉拢了被子捂上口鼻,压住突如其来咳嗽的声音。羽绒被下另一具身体的主人还睡的正香,格纹被罩掩去了大半张脸,只剩下垂着睫毛轻闭的双眼还露在外面。喻文州贴在极近的距离看着那毫无防备的睡颜,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了起来。

 

明明闭着的时候眼缝是一样长的。

 

“也是不嫌闷。”

喻文州在心底说着,手指沿着被子摸过去,轻轻把被沿扯到王杰希的下颚以下,露出英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他注意到王杰希的唇角还有些红肿,应当是昨晚二人亲热之际自己受不住时咬的,不由得面皮就有些发烫。

 

王杰希的手还很自然的搭放在他腰上,喻文州轻轻的捉了那手腕抬起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坐起了身。床头柜上有前一晚装好的温水,专门买的保温杯让温度一夜都没什么变化,喻文州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润着自己不习惯B市冬季室内干热的嗓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嗓口一路向下,落在晨起时有些空荡的胃里,暖和的感觉却是充盈到了心底。

 

这是喻文州在B市过的第一个冬天。保温杯里的水是王杰希倒的,每晚都放在床边。中央空调加装了全套的加湿和空气净化设备,与地暖一起二十四小时开着。因此喻文州虽然还是有些不适却能够忍受。

 

这几天他嘴角有些上火了,王杰希紧张的不行,硬要他涂药不说还差点领着他去中药铺抓方子。喻文州心里清楚,王杰希在他搬到B市来的这件事上有着近乎执拗的责任感。王杰希怕他住不惯,怕他吃不惯,怕他因为两个人的感情而离开熟悉的家乡,却又在陌生的环境里受了委屈而产生哪怕一丝的后悔。

 

可是他喻文州又怎么可能因为嘴角的几个水泡后悔呢?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王杰希的睡颜又因为不忍惊扰那人的梦境而缩回。饱满的安宁游荡在卧室被地暖反复烘烤的空气里。喻文州光溜溜的在床边坐了一阵,看着王杰希入了神,直到脱离被窝的身体散尽了床上带出的温度后,才轻颤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望着扔了一地的衣服。

 

尽量轻的起了身,把地上两人的居家服拣了起来,弯腰时的酸软和被甩到房间角落里的内裤昭示着昨夜睡前活动的激烈程度。喻文州有些哭笑不得的拎起两条一模一样的平角内裤,看着衣柜门犹豫了一下,决定今天要严肃提议以后不能把洗完澡刚换没半小时的内裤扔在地上,而后挑着那条被甩到桌子上的套上,抱着自己的衣物出了卧室门。

 

合上门的时候,王杰希似乎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喻文州探着头等了两秒,确定那人应当还是没醒,就见他睡梦里又向被子里缩了一段,脸再次埋了进去,这次直接只露出睡到凌乱的发顶。

 

喻文州在心底笑出了声,看着床上被格纹被单装饰的鼓鼓的一包,不禁想起两人去买床品时销售的小姑娘大力向王杰希推荐着这套据说很合王杰希风格的四件套。而后者抿着嘴盯着那价签上“日式性冷淡风”几个大字眼睛都要眯起一般大了。

 

虽然他们还是买了,甚至一口气买了同样风格的好几套。

“可以提醒我自我约束。”那时候王杰希在结账时笑着说。

 

这当然是没任何用的,不论他们一起盖着性冷淡风的被子睡了多少个晚上,两人都丝毫没有发展出这个趋势的征兆。质量颇佳的床品下总是掩着全然赤裸的身体,每一次轻触和温馨的点吻都极容易变成一场疯狂性爱的前奏。两个人就像要把聚少离多的年月里缺失的温存都补回来一样,在总算能朝夕相处之际不知疲倦的彼此渴求。

 

喻文州在卫生间里叼着电动牙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口角的水泡快要好了,脸上的皮肤因为干燥而有些起皮,连续的纵欲过度似乎也没怎么影响他的精神,原来一直若有似无的黑眼圈几乎都要消失不见了。细细的在洗完脸后抹上在G市时他从来不用的润肤乳,不禁感慨自己真的越来越gay了。

 

洗漱完穿好衣服,在门厅里找钥匙拿围巾的半分钟里,额角就有些冒汗,喻文州连忙蹬了鞋子出门,开门的一瞬间又被扑面而来的寒冷激的整个人一哆嗦。

 

围巾缠了两圈,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口罩和手套带上,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还是没扛住将羽绒服的帽子也扣到了头上。

真是冷啊。喻文州感叹着。呼吸之间的白气顺着口罩的边缘向上模糊着他的视线,北风涩涩刮在仅露出极小块皮肤的脸上,很快就冻到生疼。

 

王杰希公寓所在的小区背后,有一条很是市井的小巷子。从早到晚,老北京人热情的吆喝叫卖与互相问候声此起彼伏。小巷的街道很是拥挤,有几家小铺子据说口味十分正宗,因此总引得四面八方的人开着车来凑热闹,常常是车扎在一起,堆成进退不得的情形。

 

沿道的梧桐树也有些年头了,喻文州夏末刚搬来时正值梧桐茂密的时候。他和王杰希一路踩着斑驳树影出来觅食,季节交替间的余热被厚厚的叶冠阻隔了不少,气温虽然还是居高不下,但心底却觉得清凉。等到了秋日,喻文州开始在联盟上班后一度极为忙碌,好像再来这道上时,那些深绿的叶子已经全黄,而后又在某一日夹着秋雨的夜风里,落了个干干净净,在人行道上积起厚厚的一层。

 

现在那梧桐树却是连枝干都被锯了,只剩下光秃秃粗粗的一根,造型艺术而扭曲。

 

巷口的馆子兼营早点,热乎的油锅前排了一长串的队,店里也坐的满满当当。门口收银的大爷披着厚棉服,脸上皱纹深刻却满面红光,手从袖口里伸出来在机器上打着单子,一边笑着大声问候每一个顾客。

 

“早啊,您呐!里边儿坐?”轮到喻文州时,那卖早点的大爷也是一样热情的招呼着。

“不了,要三根油条一碗豆腐脑一杯甜豆浆,我打包,谢谢。”喻文州卸了一边的口罩笑道。

“好嘞!油条豆浆您那边儿排队自取,豆腐脑马上就给您打。”

“您现金还是扫码?”大爷问。

“扫码,麻烦了。”喻文州卸了手套掏着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冷空气里暴露了几秒就有些僵硬。

“好嘞,15元您这边儿付款。”大爷指着一边张贴的二维码。

 

喻文州蹭了半天才划开那个蓝色的小图标,滑屏幕的时候不由想起这要放在一年前,自己看到手冻成这般不灵活的样子,心里不知会慌成什么样子。

付了钱之后,喻文州连忙又把手套带上,而后连手带手套都揣到羽绒服的口袋里才算暖和了起来。

 

“三根儿油条装一起么?”炸着油条手脚麻利的大婶问着。

“就装一起,谢谢。”喻文州道。

“好嘞,您不是本地人儿吧?听您口音不像。”

“我G市人,第一次在B市过冬。真的好冷。”喻文州也闲聊道。

“那您可要多穿几件衣服,过几天可就该下雪了!”大婶笑着道:“不过咱屋里暖和,实在不行就别出门儿了。”

喻文州微笑着点头,接过油条道了谢。

 

拎着几个塑料袋往回走的时候,喻文州感觉到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没拎东西的手绕到另一边姿势扭曲的掏出手机,只来得及看到是王杰希发来的消息。实在不愿意卸掉手套看信息的G市人连手机带手又插回口袋,脖子向围巾里又缩了一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喻文州带着一身寒意和两人的早饭回家时,原本在睡的另一人却是正从卧室里出来。王杰希仗着地暖带来的温度一丝不挂的在房间里游荡,退役后规律锻炼塑造的结实身材在不穿衣服时显得格外诱人。男人一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慵懒模样,听到门锁声一转身,正好对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喻文州全身上下只露出的那一对眼睛。

 

“呃…”

虽然早就赤裸着亲热了无数次,但是两人身上衣服如此巨量的差异还是让王杰希有些难得的羞耻感,两步退回卧室只探了头出来对着门边人笑道:“我的内裤不见了。”

 

“你自己扔在墙角了,我捡到洗衣机那边去了。”喻文州也笑着,踢了鞋子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手忙脚乱的脱着一进门就显得过于厚重的衣物,却还是没来得及,过高的室温几分钟就蒸的他出了一身薄汗。

 

“早上那么冷,都说了不让你出门了,就喝粥挺好的。”

王杰希此时倒是穿上了家居服,凑到喻文州身边一手捉住那双还有些冰凉的指尖,另一手反复在男人的脸颊上左右搓暖着。

“天天闷着,真让你金屋藏娇啊?”喻文州笑,在王杰希的唇角讨要了一个带着牙膏味的吻:

“你把早餐热一下啊,几步路就凉了,我去换衣服。”

 

自从B市入冬供了暖气,过于巨大的室内外温差让喻文州也养成了一回家就换成家居服的习惯。一开始他还试图只靠穿脱外套来平衡体感温度,没想到三两天就眼看着要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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